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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荣耀】‖双兰‖皆是圆满

师徒架空

oocoocooc预警

cp:双兰

有隐白鹊和蝉妲

 

我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是个春天,那时候峡谷的桃花刚刚开,说实话,那一片树林子里的花香味让我有点儿想打喷嚏。

父亲按着我的肩膀说:“木兰儿啊,好好学知道吗,到时候你嫁出去了你娘也放心,省着她总担心你以后在婆家受欺负。”

我还是想知道娘是怎样看出来我会受欺负的。

 

我姓花名木兰,这一整个名字都是与花有关的。

娘喜欢木兰花,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木兰开的最好的季节,爹顺着娘的意思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木兰木兰,多好的名字呀。娘说这个的时候总是哭笑不得。可是也没见你长成像木兰一样优雅端庄的样子。这个时候我就会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半带狡辩意思地道,我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鬼丫头!娘笑着叫我。

 

我现在能长成这样的毛丫头,还有娘一半功劳呢。

 

可是现在这些事情不便再提,我现在对面的人是所谓的师父。因为总是受某些仙风道骨的话本的诱导啊,让我以为师父什么的,都应该是白胡子长到可以在地上当拖布的老头子。

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儿怂,于是我低着头看着今早新换的裙子,粉底的,料子是今年新下的,裙子新的很。揉了两把裙子分析不出是什么料子的我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选择做一只安静的缩头乌龟。

“木兰儿,抬头看师父。”爹这样说。

于是我抬头见到了我师父。

 

我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是个春天,那时候峡谷的桃花刚刚开,我抬了个头,觉得我这师父比桃花好看。

那年我十二,师父十八。

 

爹匆匆嘱咐了点儿东西就走了,我跟着师父走,看他背影——清瘦挺拔,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我有点怀疑这不是我师父,可能师父是个喜欢喝酒的老头子,顶着红彤彤的酒糟鼻,打着酒嗝告诉我前面这个也许是我大师兄的人说你去接下你小师妹。

啊,那还真是颓废极了呢,我有点不开心,前面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转了个头,我发现他眼睛是蓝色的,额前的发丝中有一缕白。他穿着一身绣着竹纹的长衫,对我说:“别多想了,我是你师父。”

我心下了然,于是快快乐乐地问:“师父您今年高寿?”

“……我十八。”

“啊四十八啊,那师父您应该是道行到家完全不显老呢看起来就跟个十七八岁少年似的。”

“我,十八。”

 

我十二岁有了个十八岁的师父,他收了我做他唯一的徒弟。

虽然这个徒弟把他当成了修仙的大叔。

 

师父独居的山峰风景秀丽,在我来之前这里只他一人,于是他教我武功,教我使剑,教了我三年。

他虽然大不了我几岁——也就大了那么小半轮,但他教起人来严厉得过分,丝毫没因为我是个女子就对我放宽过一丝一毫。清晨的晨练,从最基本的扎马步练起,一练就是三年。

这三年我学会了使剑,也学会了用剑劈柴;这三年我学会了每天清晨按时醒来,也学会了如何最快收拾好自己趁机在师父来叫自己时捉弄一下师父;这三年我学会了每天两个时辰入定抄心经,也学会了如何一边打瞌睡一边抄书。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我就过了三年。

 

    三年里还出了件事。

师父有个朋友,成天一身白衣酒不离手。他是与师父相仿的年纪,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风流,我稍稍打听了一下,她说那是剑阁的长老,嗜酒成性,成天喝假酒,喝了假酒就写诗,写完时就到处去撩小姐姐。

告诉我这个的是峡谷的舞姬貂蝉,她比我早来两年,消息灵通,听说舞跳得极好,飞花未落杀人无形。她说这个的时候一身粉裙子,女性窈窕的身姿发育得极好,我瞅了瞅自己胸前还是一马平川,叹了口气。

她听见我叹气,脸上绽开倾国倾城的微笑:“小木兰儿是还没到时候呢,等到了时候就好。”

所有人叫我的时候都喜欢在末尾加个儿化音,我不知他们为什么这么叫,却也是随了他们去,唯独师父叫我的时候,只有定定两个字:木兰。吐字清晰,落音如冰,他声音没什么和风细雨,倒有点像金器铮鸣。

于是我白了貂蝉一眼:“可是我在别处听到的明明是剑阁长老剑法凌厉,诗剑齐名,年纪轻轻便成大业,白衣不羁,风流倜傥,世人称他青莲剑仙爱酒爱诗爱生活呢?”

貂蝉丝毫不介意:“你得相信我,那个长老呦,男女通吃。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简直就一花花公——”

“哎呦你可别胡说我可是帅着呢!”那位青莲剑仙笑眯眯的,“什么男女通吃,我可对你们这些女孩子不感兴趣。”

“呵呦那你倒是把我家小狐狸放出来呀别让她成天闷屋子里,我抖好多天没看见她了。”

“你家小狐狸最近潜心修行闭关呢,那你成天往药阁跑又是闹哪样啊。”

……

李长老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的。

那他对师父……?

接下来的事情我便记不清了,只记得我那时候脑子一懵,紧紧抱住了我师父,我那时候只到师傅胸口,手臂死死勒着才圈住了师父。

师父揉了揉我的头问我怎么了。

于是我一脸痛心疾首地对他说:“师父,我知道你有断袖之癖了……但是在确定李长老他是真心对你之前你可一定要谨慎啊师父!”

师父的脸色当即是很精彩的。

 

那天我看见,师父赤手空拳将那剑仙撂倒在地,咬牙切齿吐出句话惹得李白笑个不停,于是师父上去又补了一巴掌,那剑仙才抹了眼角笑出的泪花说师父没有断袖之癖。

 

我第一次看见师父打人是在他和剑仙喝酒的下午,于是那天我知道了。师父除了打人厉害,还绝对没有断袖之癖。

那年我十五,师父二十一。

 

寒来暑往,花开花落。

我还是在师父的山上修仙。修来修去修为总算是能赶上师父——虽然还是差点儿。我跟着师父又学了三年,学会了跟师父下棋,也学会了下棋后被罚做饭;学会了穿针引线绣女红,也学会了如何处理手上被绣花针扎出来的伤口;学会了舞剑,还学会了弄刀。

 

于是就到了我的成人礼。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月色实在是好得很,我从地上折了根草叶在嘴里叼着,终于发育起来的身体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女人家的柔美气质全都出来了。

虽然……所谓柔美并不是很看得出来。

师父搬了两坛子的桃花酿,拍开其中一坛的封口便饮,他坐在我身边,月光透过院中的桃树枝丫洒在地上,总是一片斑驳画影。师父喝了酒,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愈发好看。他偏过头,似乎是在看我脖子上的玉——他送的,他说算是拜师礼。

一晃我戴着玉也过了六年了。

师傅从怀中掏出个璎珞坠子,那坠子实在好看的很,正中央是颗琉璃珠,里面有多木兰花,师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红绳吊着那琉璃珠却又好像没有穿过去,珠子仍然是完整的,没有任何加工过的痕迹。

我把它捧在手里,冰凉的琉璃珠逐渐染上温热的温度,我实在是喜欢得紧。

“喜欢吗?成人礼。”他看我这副样子他也是笑了,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笑的我不知为何脸色发烫。

 

我有个秘密。

我喜欢我师父。

可是这件事情他偏偏不知道,我藏得很好。

 

他已经喝了一坛子的酒,脸颊上染了红色,他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对我说:“你刚来的时候,就这么高。女孩子小小的,唯独一双眼睛是亮晶晶的。”

“你说我四十八,”他嗤笑了一声,“小丫头,我哪里像那么老的人。”

“六年了,都六年了。”

他定定看着我,我读不懂他的目光。

 

“……你都出落得这般好看了……”

 

我攥紧了手里的珠子。

 

“木兰呐,你该出师了。”

 

 

如遇雷击。

 

我离开师父是在一个月色姣好的夜晚,月光柔和,他神色温柔,送了我成人礼的礼物,便要我离开了他。于是我得了我心爱的礼物,离开了我心悦的师父。

我放下脖子上的玉坠,第二天便启了程。

那年我十八,师父二十四。

 

可是时间还是在过。

我下了山回了趟家,家中一切安好,母亲看我回来哭了一阵,说我长大了,说我好看了,母亲的玉兰开得仍是美得,小时候的毛丫头,竟然真真出落的像是木兰了。

我倒是不负了我这名字。

 

可是我又启程了。

我去江南看烟笼细雨,去塞北看大漠孤烟,去雪域看不融冰雪,去崇山看峰戈绵延。我自己学会了品景,也学会了思人,学会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学会了冷眼垂眸生离死别;学会了酿酒,更学会了喝酒,喝最烈的酒,最让人沉醉的酒。

 

于是就这样又过了三年。

我这三年,从未遇见过我的良人。

 

于是相思之苦难解,我喝了两坛子的女儿红决定,我要回峡谷,所以我又带着剑,带着歌,带着璎珞再次回去了。

师父还是那样,孤寂,清冷,我从院墙上往下望,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什么,我该感谢那六年师父对我的悉心培养,让我的视力无比的好。于是我发现那是九年前他送我的,三年前我离别时一并放下的玉坠。

一切故事皆尽了然。

我失笑,拎了长剑一把将他抵在树下,三分狷狂三分不羁三分留念一分痞气道:“女流氓回来截人啦,你说,当年你没把我教好了就让我出师了,现在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下,嗯……以身相许怎么样?”

他先是怔了,伸出手将我搂在怀里笑道:“如此,既然是师父的过错,那便如女侠所言可好?”

 

一切欢喜圆满。

“师父啊,我想告诉你啊,我喜欢你啊。”

“真好啊,我也是喜欢你的。”

 

那年我二十一,他二十七。

 

三年懵懂,三年痴情,三年相思。

如今余生皆是圆满,我们还有很多个三年可过。

 

那一年,十里红妆,灯火阑珊尽是欢声笑语。

我与他终是不负有情人。

——END——

所以你俩就谈恋爱吧甜甜的多好早说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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